法国总统萨科齐说:“法国松懈的移民政策已持续了50 年,使得社会融合陷入了失败的境地”正是这种情绪让萨科齐坚定地选择了驱逐罗姆人的政策。
在欧洲,持有这种情绪的政客绝非萨科齐一人。在过去 12 个月,正是这种情绪促使瑞士举行全民公投,禁止修建清真寺宣礼塔;而比利时政府也采取措施,禁止穆斯林妇女戴面纱。
在经历了欧洲银行体系和货币联盟先后濒临崩溃的动荡两年后,欧洲地区在身份认同和文化问题上变得越来越敏感。
出生率低、人口老龄化,以及公共财政在支付未来养老金和医疗福利方面所承受的压力,都加剧了这些不安情绪。欧洲的一些政客们还渐渐产生了一种看法:法国、德国、意大利和荷兰等国的本土文化正面临被移民浪潮吞没的风险。移民的出生率高于本土居民,而且既不愿也不能融入当地社会。
欧洲人一方面希望维持较高的生活水准和社会经济模式,让自由企业与国家提供的大量公共服务相互配合;另一方面又希望通过控制移民来保护民族文化。两者间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这两个目标注定无法兼得。
这种矛盾表现最突出的当属德国。“土耳其人正凭借更高的出生率占领德国,与阿尔巴尼亚人占领科索沃如出一辙。” 因在移民问题上的煽动性言论被逐出德国央行董事会的德国社会民主党成员萨拉辛表示, “我可不希望我的孙子和重孙生活的国度以穆斯林为主,或大片地区讲土耳其语或阿拉伯语,妇女们戴着头巾,每天的生活节奏都要依祷告的召唤而定。”
萨拉辛支撑自己观点的理由是:预计到2050 年,德国人口将从现在的8200 万左右降至约7000 万。假定年均千分之八的全球最低水平的出生率不变,同时不再引进新移民,到 2100 年,德国人口将进一步暴跌至2400 万。
尽管德国本族人口确实有可能出现这种骤降的趋势,但萨拉辛预言德国会“被头巾和土耳其语占领”显然是在夸大其词。自本世纪以来,移民至德国的土耳其人数已大幅下降。
萨拉辛的观点代表着目前不少欧洲政客的看法。他们的观点看似有道理,但实质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不同的民族之间并非只有互斥性而没有融合性。其实,保护自己的民族文化和民族性靠一味地排斥外来移民和外来文化是行不通的,反倒是不同民族间的交流和文化融合有可能会给其带来新的发展机会。至少这些欧洲政客应该想明白一点:对于人口出生率偏低的欧洲国家来说,其未来经济的进一步繁荣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移民的到来。
(英国《金融时报》文章 原题:欧洲政客不该拿移民做文章)
|